萧锦乔回了自己的卧室,就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
桌子上的棋盘,是一盘残局。她最喜欢的黑子,有着必胜的趋势。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当她再看盘棋的时候,竟然发现白子仍旧有获胜的机会。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萧锦乔眼神一狠,伸手就将棋盘全部扫落在地。明明她就要胜利了,明明基地就快要到手里了,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云棠……
云棠……
她终于想起来了,她见过这个男人的!
在沈老夫人葬礼的时候,他就在现场!还是戴的重孝!当初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想,一切都清楚了,他跟顾小尔一样,是沈家的外孙。
对了,还有曾经在茉风市,姜广宇曾经告诉她除了顾小尔一行人,还有个年轻男人随行,恐怕这个年轻男人,就是云棠了!
秦唯常没有死,秦唯常就是云棠……秦洵和那个贱女人的儿子,还活着。不但活着,还摇身一变,在基地训练了这么多年,成了基地当之无愧的继承人!
该死的云棠,你为什么没有死掉!
为什么站出来,打断了我所有的计划!
该死的!
愤怒之后,只剩下一片狼藉。
萧锦乔独自坐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已经颓败一片,指甲深深的嵌在沙发里,几丝狼狈滑落下来的发丝,遮住了她狰狞而狠戾的双眼。
对了,她手里还有那颗最好用的棋子呢,只要那颗棋子在,她重新弄垮秦家,也是可以的!
到了下午傍晚的时候,凌斯雨还不见萧锦乔出来,凌南晔嘱咐她不要管,她也不敢上楼去查看她什么情况,只能在楼下等着。
但是,没等到萧锦乔下楼,却倒是等到凌斯尧回来了。
“哥,哥!”
凌斯雨坐在沙发上,看到门口踉跄进来的人时,赶紧丢下食谱跑了过来。
“安秘书,我哥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酒味?”凌斯雨扶起凌斯尧的另一边臂膀,对着送他回来的安渝问道。
两个女孩子,搀扶着一个大男人往沙发走去。
安渝气喘吁吁的,直到把凌斯尧放在沙发上,才大喘气的开口:“总统先生今天有应酬,多喝了几杯……”
“应酬?不会啊,我哥在酒场上从来不会这么放纵自己的,他是总统耶!”
倒是一边看新闻的凌南晔,起身走到了凌斯尧跟前,缓缓说到:“是有应酬,还是买醉?”
“凌先生……”安渝咬了咬唇瓣。
当然是买醉。
今天发生了那种事情,总统根本无心政事,从上午到下午,只自己闷声灌酒。她一直陪伴左右,到了下班的时间,才送他回来。
其实,私心里,她是一点都不想送他回家的。如果能将他留在外面过夜……
只可惜,这个男人就算是伶仃大醉,依旧要坚持回来。
“你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凌南晔下了逐客令。
瘫坐在沙发上的凌斯尧,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转了转死灰的眼眸,当即一把抓住了安渝的手腕,“不许走,不能走!”
那口气,绝对像是在无赖撒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