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就好像在说,白傅言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一样轻松。
连名带姓地叫他。
白傅言轻轻摇摇头:“诶诶诶,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可不会打女人。”
“这里是战场,不分男人女人,只有敌我之分。”
关如雪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去,眼神坚定,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跟他斗一场。
“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敌人,最起码这一次你还是我的队友不是吗?”白傅言继续装傻,“你怎么心血来潮要跟我决斗了,姑奶奶,我是哪里又得罪你了,还是刚刚关墨寒被淘汰,你觉得是我做的?”
是的,关墨寒已经被淘汰了,被内奸组包围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在关如雪找到白傅言之前。
“不是。”关如雪还在靠近他,走得不是很快,身形略显不稳。
这个时候白傅言也看到了关如雪的走路姿势不对劲,正要开口询问,她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身边发起攻击,近身搏斗,他们两个人从小到大都学习的内容,白傅言从一开始就被关如雪死死压制,当然,他也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只是一再退让,一味防守。
“还手!”关如雪也察觉到了他根本没有投入,眼神一冷,警告道,“再不还手,你就淘汰了。”
“淘汰不淘汰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这事关你的成绩,而你的成绩就是家族的名片。”
家族的脸面,远远比他一个人的成绩和脸面重要很多,这一点白傅言心里也很清楚,不过他还是不紧不慢地回应着关如雪的话:“对我而言,其实没什么,老头子就我一个儿子,难不成我这一次的失败,他就要放弃我?这个信心我还是有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倒是关如雪那边,她是个女的,以至于很多人都在指责她未来不一定能够担当大任,这也是从小关如雪就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一个重要原因,不过现在说这些话的人应该已经少了很多了,毕竟之前关如雪一直都做得非常好,让很多男人都自愧不如。
“白傅言,你就是不肯跟我好好打一场?”关如雪收起了动作,站在他的面前,面色不太好看。
她就是看不惯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像自己的认真在他的面前总是那么不值一提,甚至看起来怪小气的,她要的是堂堂正正的胜利,而不是用一句“我们是朋友”就打发来的奖赏,这一点白傅言的表现让她觉得他似乎不明白。
“对,我不跟你打。”
“你!”
关如雪对上白傅言的眼睛看出他是来真的,一时气急,将他刚刚扔在地上的枪捡了起来:“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认真跟我打的话,我立即淘汰你。”
白傅言无奈一笑,站着没动,反正他从知道关如雪是内奸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做好了被她解决掉的心理准备,只不过这一刻比他想象中要来得早一点,现在他还是挺高兴的,至少关如雪是自己一个人追过来,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让外人插手。
“一!”
“二!”
关如雪停顿了一下,手指在慢慢收拢。
“等等。”白傅言出声的时候,关如雪还以为他是要服软了答应自己的要求,谁知道他忽然蹲在她的脚边将她受伤的那只脚抓住,“你的脚是怎么回事?从刚刚我就觉得不对劲,走路一瘸一拐的不是你的风格,是不是很痛?是谁刺伤你的?”
这忽然的气氛转变让关如雪也有点措手不及,她愣了一下,忽略心里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脚上用力准备把脚从白傅言的手里抽出来,但是他似乎对她的伤格外在意,手上的力气很大,她抽了一下竟然没有抽动,只能威胁道:“别在这儿转移话题,我现在就要开枪了。”
“先别开枪,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伤口有点深,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傻,都已经受伤了不知道痛吗?”
被他这么一说,其实关如雪觉得还真有点痛,不过这点痛她还是能够忍耐的,小时候受过的伤比这个还严重多了,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而且还可以很迅速地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得到嘉奖,这一次她根本没有把这个伤口放在心上,也没觉得有多痛。
将染血的绷带给拆开,白傅言看到了狰狞张开的伤口,顿时心里一痛,忍不住在心里诅咒那个将关如雪刺伤的人,同时,他抬头看向关如雪的眼睛,那眼神中写满了心疼和小小的埋怨,心疼她受了伤,埋怨她受了伤还要继续逞强: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懂如何照顾自己,一心就想完成任务,取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