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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锦挑了挑眉,说道,“他在朝廷上是没有动静,但碍于你的动静太大,他相国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很多门阀贵族,包括朝廷重臣都投奔了他。”
“那又如何?”刘裕轻哼了一声,不否认这个事实,但也不轻易低头。
天锦正色提醒,“你得重视这股力量。”
刘裕对于那群老柴火又气又恨,“我提拔上来的人也不是平庸之辈。就说那个石太郎,你也见过,有胆有谋,是个可塑之才。”
“他们自然是才华横溢各有优势,可他们毕竟是寒门子弟,没有根基。靠他们拥护里就想长久的走下去,那是不可能的。被扳倒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天锦的提示有些刺耳,刘裕收敛眉宇,忍不住摊了摊手,扬声道,“难不成就放任不管,继续让那些门阀贵族祸害朝纲,祸害百姓!?”
天锦相比于从前性情温和了许多,按住丈夫的手叮嘱道,“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但必须要收敛风浪,还要有人掩盖。”
刘裕看向妻子,她睿智的双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你有什么想法?”
“桓玄是王侯贵族出身,碍于根基,他不能对贵族动刀。但这并不表示他认同那些陈旧迂腐的纲纪,愿意看着王朝腐烂下去。”天锦视线投向远方,轻笑起,“想必他现在也很头疼,一面要拥护自己的根基笑脸迎客,一面又对王朝的蛀虫恨之入骨却无计可施。”
桓玄虽然是个贵族,却不是那些迂腐贪婪的权贵,这点碍于之前的相处,刘裕还是信得过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事细细分析后,其实也很简单。天锦扬了扬眉,凝视刘裕,“现在他做不了的事情你就可以做,让他来掩护你。”
刘裕支起下巴,暗思后觉得也有道理,随即点头示意天锦继续说下去。
“虽然你和桓玄看上去在朝中是平分秋色的,但他的势力要远大于你,那些颇有根基的老臣是那些愣头青所不能比拟的。所以我们表面敌对,但私下可以和他联手,当有人对付你的时候,他可以暗中挡一下。而你,也可以去做他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天锦的想法也很简单,在朝中一个明里做事,一个暗里相帮。
在不断的目标变化中,他们可以是敌对,也可以是盟友。
刘裕思绪了片刻,担忧道,“道理是没错,恐怕他也没那么容易答应吧。你刚才也说了,他更有优势。”
天锦忽而一笑,意味深长道,“这也不难,你只要主动放低姿态示好,他会同意的。”
“放低姿态!?”刘裕看向天锦略有犹豫,“那我得低他多少才能成事?”
天锦站起身,缓缓踱了两步,看向相国府的方向,深邃的双眸映衬着阳光灿然闪烁。
“那就要看你最终想高出他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