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陛下,我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王神爱挺立着上半身,拧眉直视前方,仍是义正言辞的狡辩,“我一心为陛下着想,为我们南朝着想,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天锦冷笑,“皇后说这种话不怕雷劈吗?”
“陛下……”
“好了,够了。”德宗帝看上去很没有耐心的样子,为难的挠了挠头,看向两位气段凌厉的大臣道,“太守大人、相国大人,你们有什么看法了?”
“陛下,王神爱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至先皇妃于死地,甚至不惜造假认罪状。现在又投毒先皇妃,这不是她惯用伎俩吗?还有什么可说的,应用国法。”刘裕气势严厉,面色凶狠。
当他跨进议事殿,天锦红着眼眶,便知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他要至王神爱于死地,就在今日!
桓玄头脑冷静神态自若,“臣也以为,王皇后一再借用先帝之事害死先皇妃,也有亵渎先帝之嫌。”
“放肆,我只是一心为先帝报仇,不让凶手逍遥法外。”纵容是戴罪跪地,王神爱依旧皇威不减,“潘梦鸾先自行割断手筋,后又自服毒药死在我宫里,还是不是为了给这个贱人脱罪,保护幕后的真凶!”
“王神爱,你为了脱罪口不择言,罪加一等。”刘裕厉呵,“你给先皇妃上茶的水杯里,也被检出了剧毒,你还不承认!”
“她的毒血吐进了杯子里,当然会被检出剧毒,但是皇后娘娘并没有下毒。”眀悦也极力申辩着。
刘裕并不知潘梦鸾真正的死因,但他能笃定,王皇后必须要为潘梦鸾的死负责。这不见得是真相,却是比如的目的。
王神爱冷哼,眸底泛着寒光,“陛下,潘梦鸾和天锦确实是杀害先帝的真凶,那个认罪状是潘梦鸾亲自签字画押,那人证也是真的。”
“人证?还有人证吗?”德宗帝一副疑惑的模样,似乎之前的事又忘得干净,心中无一物的模样。
“有的。”一说人证,王神爱的身子又挺了几分,“若没有人证,我怎么敢捉拿潘梦鸾和天锦下狱了?”
“陛下,不如我们再给皇后一次机会,现在就传来人证过来一问吧。”桓玄知道,这人证多半是王神爱最后的手牌了。不出玩最后一个杀手锏,王神爱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拖延时间,他倒不介意做个老好人,趁手推一把。
德宗帝拍了拍桌案,“好,传人证,快传人证来。”
王神爱下意识的转首看了看殿外,议事殿外除了守门的侍卫,再无一人。王神爱皱了皱眉,连桓玄都来了,为何王甫他们却没有来?
“眀悦,将人证带过来。”
“是。”
王神爱向眀悦使了个眼神,眀悦会意,连忙跑了出去。
眀悦现在的身份也很特殊,不能离开后宫半步,何况她要带了人证立刻赶回议事殿。只能交代信得过的下人再请王甫。
回议事殿的一路,眀悦一再交代侍女水清,让她谨言慎行。水清也很是配合,依然保持着一副对潘梦鸾不满的样子,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