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宗帝还时不时的传她去豹园观赏猛兽表演,天锦也跟德宗帝聊些从前的狩猎趣事,逗得他很是开心。
潘梦鸾和王神爱也彻底较上了劲,只是王神爱到目前为止还弄不清潘梦鸾目的为何,又站在谁的立场。毕竟先帝死了以后,她谁也代表不了。
而此事预谋到此,最生气的莫过司马元显了。他现在正是外出用兵时,不能和皇帝闹得太僵;而天锦又受皇命,三年内不得嫁娶,自然也就不能随意和男子来往。司马元显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住在公主府内,而不得胡闹用强。
虽然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那傻子皇帝的保护毕竟有限,如果司马元显赢了几场战役,讨要一位公主他还能不答应?不过短时间内还是相对安全的。
“你还在试药吗?”天锦又问。
“不,不试了。”
唐七说话的声音顿了顿,天锦便知他是在撒谎。可是,她也不好故意点破,叫他难堪,又拂了他的心意,只能询问,“近来身体可好?”
“很好,主上请安心。”唐七这次说话底气倒足了些,感觉恢复得还不错。
天锦看不见众人,倒是慢慢习惯了从别人说话的口吻中,去判断对方的情绪和一些细微的变化。
此时,脚步声由远而近,走得还很急,跨进门内最终停在了她的不远处。
“有密报。”那声音是春霜的。
朱瑾接过春霜的秘密,细细看了眼过,凝重道,“驸马出事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都被冷却了几分。
唐七微微侧首,看向朱瑾。
天锦也放下了汤勺,急问,“他怎么了?”
“刘劳之与驸马共谋,放桓玄进贺城,驸马做先锋先行出击,刘劳之支援。但作战时,刘劳之以桓玄来袭为由,没有支援。本来是要胜的,结果被司马元显围困了。”
“被司马元显围困?”天锦有些诧异,“前日刚收到消息有人弹劾阿裕,今早阿裕就被围困,这也太快了。”
“应该是司马元显早有预谋的事。”这种情况唐七脱口而出,他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南朝风雨飘摇,岌岌可危,而那些手握重权的人还做着自相残杀的事。
如果南朝注定要亡,那当年的淝水之战又为何要非胜不可呢?
“刘劳之……”天锦低喃着。
唐七看向她道,“你怀疑刘劳之背叛刘裕。”
“他本小人,有利则往。放桓玄进贺城,再让刘裕做先锋的注意,多半不是他想的。”天锦细细揣摩着。
朱瑾思绪跟着天锦转动,脱口道,“是司马元显。”
天锦点头,“刘劳之不可尽信,这一局怎么看都像故意而为之。”
“眼下驸马被困,而且他只是带了极少的兵马,支撑不了多久的。”朱瑾看向天锦,忍不住问道,“我们怎么救他呢?”
是啊,该怎么救一个身在战场的人呢?
依着天锦的性子,她恨不得手持长枪,亲自去营救。然而她早已不是当年手握千军万马之人,她没有一兵一卒,谁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