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失落离去的声音。
他伤怀极了吧。
天锦张了张红唇,想要喊出声,让他别走,可是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
天知道,这样性格和环境的他们,会有怎样的结局。
“唐七。”
天锦叹了口气,将长枪落下,柔声唤身后的人。
身后的男人并没有回应她,反而更加剧烈的咳嗽起来。
“唐七……”天锦抬手去摸他,却摸到他胸前的大片粘稠的血液,沾了她一手,“唐七,你怎么了?”
唐七甚至没能张口说话,重重的栽到在地上。
“唐七。”天锦一声惊呼,俯下身之,搂住他,“来人啊,快来人。”
听到惊呼声,朱瑾、春霜、秋水都赶了过来。
“公主。”
“快,将他送到张大夫那。”
“是。”
“再将徐先生叫来,一定要救活他。”天锦心跳急速的加快,她甚至有种窒息感,好像被人掐住了咽喉。
“公主。”朱瑾将天锦扶起,她悬空的手上满是粘稠的鲜血。
春霜和秋水扶着唐七想张大夫的小院跑去。
“朱瑾。”天锦忽然拉住身边的人,肃穆道,“那个张大夫找到毒药配方了,为了以防万一你派人调查一下,他是怎么找到的,会不会和孙恩有关。”
“是。”
朱瑾扶着天锦将她向别处带去,而她脚步难移,不免劝道,“剩下的事就交给属下吧,您先回去休息,将手也洗一下。”
听得朱瑾如此一说,天锦才觉得手指滑稠血腥。一想到这是唐七吐出的毒血,不免心痛难忍。
宰相府,庭院深深处。
年轻的宰相容颜俊朗,他依靠在凉亭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摆弄着一朵虞美人。
目光波澜涌动,好似想到了什么,嘴角又微微勾起。
采桑端着茶水走来,为他沏上茶,恭敬的送到男人的身侧。
司马元显不知想着什么,越瞧着虞美人越是开心。
他没有看向采桑,而是推开了茶水,轻声却有力道,“滚。”
采桑收回茶水没有离开,而是缓缓跪了下来。
司马元显目光一撇,“是什么事吗?”
“一个朋友中毒了,想向大人求药。”采桑如实说道。
司马元显听闻却笑出了声,睥睨道,“你也会有朋友?”
采桑低首,“是旧友。”
“你怎么不去求徐先生?”司马元显收回摆弄虞美人的手指,侧过了头。
采桑始终低着头,“义父去看了,难救。”
“哦?连徐先生也束手无策,看来你向我求百子籽了。”司马元显立马猜了出来。
百子籽是解毒良药,生长在苗疆地域,长在悬崖峭壁出。从一粒种子长到可用药起码六年时间,因为前四年它都在扎根了,可谓是千金难求。
当然,即便它很珍贵,和宰相府里的其他希宝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求大人成全。”采桑深深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