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女子,然而他自己却陷入了深深的心悸。
“咚咚。”
轻缓的敲门谁惊扰了他们难得的清闲。
“什么事?”天锦从刘裕怀中坐直身子。
门被轻轻打开,朱瑾站在门外回禀道,“刚刚秋水来报,唐七公子中毒了?”
“什么?”天锦心头一惊,怒斥,“他怎么样了?竟然在流年记里下毒,你们都怎么当的差?”
“不是。”朱瑾否定了她的猜想,“他是为您试药中毒的。”
试药!?
天锦心头一颤,一阵愧意袭来令她坐立不安,“我去看看。”
“锦儿……”
天锦站起身想要向外走去,然而目盲的她险些磕到面前的桌子。刘裕有些不舍的扶住她,“这就要走了……算了,我下次再来看你吧。”
天锦一顿,握住他的手道,“不必了,你现在是建康城里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总是独自去某一个茶楼,又每回坐在某一个雅间不免叫人生疑。有什么事可以差人送封信过来。”
刘裕心头一痛,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今天特地过来陪我真正要说的话吗?”
天锦听出他声音里流露出的失落,然而世上又哪有那么多双全法,“现在情况特殊,就先忍一忍吧。”
忍一忍!?
他们本是夫妻,却不断的分离。
刘裕苦涩一笑,没再说话。
他将天锦交给了朱瑾,深深凝望着她,“锦儿……你多加小心,等风波过去了,我接你回家。”
天锦心中一阵酸楚,微微侧首。
一路走来,她要如何便如何,眼前的男子也跟她风里来去,尽一切可能的去守护她。
爱一个人,真的很辛苦。
天锦回过头,在朱瑾的搀扶下离开了拐角的雅阁。
门被轻轻关上,刘裕坐回到窗口,不久就看到天锦在朱瑾的搀扶下,又走匆匆路过了刚才的院落。
她就像风一样自由来去,没有人可以握住她。
这般理智到冷漠的妻子,不免令刘裕伤怀。
唐七?
刘裕的脑海里突然越出并不陌生的名字——唐七?
那个将锦儿从山谷中救出的人,他又会是什么来头?
“唐七。”
天锦未跨进屋内就听到了厚重的咳嗽声,她担忧的唤了一声。
“主上。”屋里的人连忙迎了出来,没有让她们进到里屋,行礼道,“见过主上。”
“别行礼了,怎么样?张大夫都看过了吗?怎么说的?”天锦担忧的伸出手想去扶他,然而却被对方一把扶住,带到旁边的座椅上。
“先坐吧,我没事。”唐七压抑着咳嗽的欲望,扶住天锦坐下。
天锦当时只是眼睛沾染了毒素,便目盲难医,可见此毒凶险。那它的解药想想也知道必然也是药效凶猛,现在也只是慢慢研究解药,初步整合出来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比原来的毒药还凶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