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从厨房端来了安胎药,又和主上说了会话。”朱瑾道。
跪在地上的下属连忙回道,“剩下的安胎药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至于喝的碗里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她来的时候,身上还抹了很重的香。”朱瑾又添了一句。
刘裕没有任何犹豫,扬声,“去林露苑。”
林露苑里的夜灯一盏未熄,门也开着。当刘裕走进院内,文锦一身端正华妆,姿态较好的立在门槛边,似乎等了很久。
见到那一人涌入林露苑,然后又不经女主人默许迅速窜入屋内,开始翻箱倒柜的搜索起什么来。而林露苑的女主人只是暗暗吸了口气,然后捏裙迎上前去,缓缓行礼,“大人。”
一股清香味随着文锦的靠近隐隐袭来,刘裕撇了她一眼,“你知道我要来找你?”
“是的。”文锦抬起头,直视来人,“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
跟在后面的张大夫略一抬首,看到那张和舒望苑里一模一样的脸,神色赫然一惊,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甚至还能隐隐暗猜到什么。
“你今天抹了很重的香?”刘裕也不打算和她废话,半审半问。
“是的。”文锦神色泰然,向后面的侍女抬手,“将我今天用的香料拿来。”
侍女连忙跑向屋内。
“你为什么今天要去看她?”刘裕厉色再问。
文锦冷哼反问,“去探望自己的妹妹,难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刘裕忽然上前掐住她了的脖子,显然是对刚才的答复不满意,而且对她没有多余的耐心,凶狠道,“我想听真话。”
文锦眼底凝满冷笑,她握着刘裕的手乖乖改口道,“她让我走出林露苑,为了得到更多,我去巴结她,你满意吗?”
她的眼眸很深邃,神情也摆动恰到好处,伤怀又不是很伤怀,愤怒也不是极为愤怒。刘裕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过往的岁月里经历的什么,但那一定不是好的回忆。
坚强和沉稳从来不是天生的,那都是经历了切肤之痛后的沉淀。
侍女从被翻得乒乒乓乓的屋内跑来,刘裕顺手甩开了天锦。香料交给了张大夫,而小丫头只能扶着被掐的女主人,战兢的立在一旁。
香料的味道很芬芳,也很浓重。在身上抹点香是很多贵夫人的喜好,并不稀奇。
张大夫细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凝望着刘裕,摇了摇头。
此时屋内翻箱倒柜的人也跑了出来回禀,“没有搜到可疑之物。”
文锦暗暗勾了勾嘴角,似嘲笑,也似悲哀。
“从现在开始,你不得再待在林露苑。你要办到我之前的刘裕,没有命令,不得出门。”刘裕盯着她,狠狠道,“现在就搬!”
刘裕的话几乎让文锦在一瞬间落入深夜,她颤抖着红唇难以置信,“凭什么?凭什么要我搬走?我是你拜过天地迎娶进门的,我是皇帝亲自赐的婚!”
文锦忍不住嘶吼起来,她质问自己的丈夫,怒斥不公。然而她的男人只是冷眼看她,然后轻巧又淡漠的送她一句话——
“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