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因为,她也已经做好了自己的选择。
文锦已经被禁足,也不会和任何人相见,按理也算是切断了和司马元显的联系,但天锦还是忍不住的叮嘱她,“你不要再和司马元显来往,虽然他救了你,但他并不是善类。”
司马元显是什么类型的,文锦最清楚不过了。
将她从慕容冲那里救出,不过是从虎穴进了狼窝。那个男人将她囚禁在黑暗的地方,然后在深夜里喝得醉醺醺的,一边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一边向她走来。那个名字不属于她,却属于另一个她很熟悉的人。
“天锦,天锦……”
“天锦,我才是你该选择的人。那刘裕是什么东西,就一莽夫。那谢琰……谢琰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等着,我一定会将你夺回来,我一定会拥你入怀……”
她在黑暗的地窖里挣扎着,哭喊着。无尽的折磨屈辱中,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被黑暗笼罩,那黑暗来自司马元显,同样也来自天锦。
如今,她已经可以站在阳光下了,可她与阳光似乎始终隔了一个世界,怎么也无法得到温暖。
“他确实不是善类,他就是一个禽兽。”文锦转过了身,背对着天锦,迎着阳光的眼里杀意闪烁,“如果你遇到他,一定要帮我杀了他。”
天锦微颤,从飘来的字里行间,有一股阴鸷的戾气扑面而来。特别是此刻是无法目视光明的她,闻着浓烈的香味,就好像置身在毒药之中。
天锦握紧了拳头,她从这份杀意里感受到深深的痛楚与绝望,“杀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没关系,我等着,我看着。”文锦神情冷冽阴鸷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戾气森森。
天锦一时被她的深厚的怨恨所惊到。突然,腹能传来一阵轻痛,天锦身形不稳的微微晃动了一下。身边的朱瑾一把扶住了她,稳着她坐下。
“公主,你怎么了?”朱瑾急切的问,忽而留意到屋子里浓重的香味,皱起眉头,“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怎么,不舒服吗?”文锦看着她,站在门口纹丝不动的问着。
天锦摇了摇头,“没什么,是胎动。”
“看上去也不是很大,孩子已经会动了吗?”文锦柔下目光,轻盈的移到天锦的小腹,眉宇轻轻收敛,并没有为此喜悦,反而露出了一种悲怜之色。
天锦却是欣慰一笑,嘴角露出淡淡的甜蜜之色,“是的,大概三个月左右就能感觉到他在动了。”
“嗯,很好。”文锦转过了身,跨出门槛,“我该回了,改日再来看你吧。”
“好。”天锦转向身边的人,“朱瑾,送送姐姐。”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你自己也多注意吧。”文锦断然拒绝,叮嘱的言语里毫无温暖,甚至暗藏着剑刃般的寒意。
天锦有些失落,不知为何,她竟有种心悸的感觉。
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而文锦留在屋里香味却久久不散。
“公主,我觉得文锦公主现在并不可信,以后还是少跟她往来。”朱瑾忍不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