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医吗?那些名贵的解毒药草也不行吗?”
刘裕更是着急,而张大夫依旧摇头,“是药三分毒,就算是名贵的草药也不能乱用。这毒怕是偏方调配,没有专门的解药。”
“什么意思?你是说她眼睛没救了?”刘裕一时激动得大吼起来。
天锦连忙拉住身边躁气的丈夫,柔声着,“阿裕,不要为难张大夫。”
“大人心急,老夫是明白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将药箱收拾好,才不紧不慢的说出这番话。
刘裕心头一凛,忙问,“你说,到底怎么弄?”
“如果能得到这份毒药的配方,或许能根据配方研制出解药。”
张大夫提出了可实行的方法,刘裕却是愣住了,语气也跟着滑落,“好,我知道了。”
朱瑾紧紧锁着刘裕的神色,见他忽然颓靡起来,眉头微微收敛。她隐隐感觉,刘裕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而且是和孙恩的毒有关。
“姑娘需要静养身体,老夫先告退了。”张大夫重新跨上药箱,向屋内的两人行了告退礼。
守在门外的侍女将他送了出去。
刘裕无力的坐到凳上,扶额沉沉叹息。
天锦却是轻笑着打趣,“别在我身边叹气了,都要被你吹受凉了。”
目盲的人笑得从容,在她身旁的人反而陷入伤痛,惭愧万分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锦儿……”
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唯剩下忧郁的叹息,在天锦耳边徘徊。
“没关系,只要孩子没事,我就心满意足了。”天锦抚摸着小腹,柔声安慰着丈夫,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刘裕捧起她高洁如玉的脸庞,无比沉重道,“放心,你一定会重见光明的。”
“听你这口气,就不太像让我放心的样子啊。”天锦握着丈夫宽大的手,呵护进自己的手掌心,努力将目光落在刘裕身上,叫他宽心,“好了,唐七和俆道覆已经在帮我研制解药了,这么多人为我.操心,我想瞎都不行。”
“唐七是谁?”这个名字很陌生,刘裕不由得多心一问。
天锦解释道,“一个流浪大夫,当初就是他一直在谷底照顾我。”
“哦,改日我去谢谢他。”刘裕点头,默默的将此名记下。
“嗯。”
“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去军营了。”刘裕心事重重的站起,要向天锦告别。
天锦欣慰一笑,起身送他。
刘裕走了两步,又在朱瑾的面前停顿下来,叮嘱道,“不要让她太劳神了,安心休息。”
朱瑾眉头一动,她可不是端茶倒水的普通侍女,从刘裕的言语神色里,分明有警告她不要向天锦胡乱传递消息的意味。
说到底,这男人就算再爱一个人,也是不喜欢被她全盘掌控的。他更喜欢,能够守护她的感觉。
朱瑾没有辩解,低首答应,“是。”
天锦在一旁没有说话,刘裕的那点心思,她心里明了得很。
听着他稳健有力的步伐越行越远,天锦摇头轻笑,“瞧他紧张的,看来以后有些话还是别说给他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