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只是里面布满毒素,若不解毒,恐怕难见光明?”
“寻常的药草我都试过了,并没有用。”在一旁说话的正是唐七,他的声音因为曾经的伤势而变得沙哑,平日里也鲜少与他们交流。如必须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大多也是和天锦有关。
“那就用不寻常的药草。”朱瑾并不懂医术,但她也在积极的想办法,“这事可以找潘梦鸾,他的皇宫里,必然会有些奇珍异草。”
俆道覆叹息,这毒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毒,一时间也束手无策,“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天锦坐在一旁听他们来回交流着,然而她大部分的心思还是放在了腹中传来的微弱动作。那是一个弱小又顽强的生命,正不断生长着。
“这毒……真的不会伤害我腹中的孩儿吗?”虽然已经问过唐七,但天锦还是放心不下,又问向俆道覆。
俆道覆严谨道,“从脉象和表象上来看,毒素没有游走,孩儿不会受到影响。”
听得如此,天锦终于松了口气。和孩子比起来,她能否重见光明的事情,已经被抛之脑后了。
“司马元显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吗?”天锦又问。
“暂时还没有。”
“他是很有野心的人,皇帝无能,现在他把持朝政,是他一展手脚的大好时机。”天锦抬了抬下颚,红唇微微勾起,“没有动静,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察觉。刘裕、恒玄、刘劳之都是他实现抱负的障碍,他不会置之不理的。”
“司马元显要对付的人,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他一定会撒下一张大网,不会操之过急。”
“那他会先对谁下手呢?”天锦略有所思,目光随意投掷某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好像一个入迷的赌徒,自信满满的暗猜着自己的胜果。
“不好说。”俆道覆交出最可信的一种可能性,“如果文锦公主真是他派到刘裕身边的人,那他先选中的目标应该是刘太守。可是,为什么文锦公主迟迟没有动静?”
“也许只是为了稳住刘裕。”这个问题并不难,朱瑾推算道,“毕竟刘裕和恒玄的势力相对持平,一方削弱,另一方就要强了。”
“或者……”又一种极强的可能性闪过天锦的脑海,“他是想利用文锦姐姐,和刘裕连手?”
“也有这种可能性。”俆道覆点头。
“我们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驸马。”朱瑾忍不住提醒道,“那假天锦可比真天锦温柔可人多了,驸马现在连军队都不常去了,一有时间就陪在她身边。”
天锦并没有否认朱瑾对文锦的夸奖。在北国的时候,从男性的口吻中,尽管她和姐姐有种相同的外貌,但喜欢文锦的男人要远高于她。
“她是很温柔,在北国的时候,很多人都倾慕才艺双绝的文锦公主。如果……”
如果他也是了。
这么久的朝夕相处,他会不会也向大多数男人一样,已经喜欢上她了?
“如果什么?”朱瑾看向欲言又止的女子,忍不住的关切道,“公主要是担心,我们可以陪你一起去找他。”
天锦并没有为这份提议点头,此时绿云端着汤药进来,“锦公主,汤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