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什么大动作倒是没见识了,倒是看着公主对战事几乎置之不理,从不提任何意见。刘裕也分外保护着她,此刻刘裕难得有个疏忽,她竟然慌得连路都走不利索。
“来人啊。”天锦着急的怒喝。
“夫人。”有留守的士兵站在门边行礼。
天锦横眉冷对,命令道,“下令所有船只备战,敌人若敢靠近,全部杀个片甲不留。”
“刘将军已经下令迎战了,请夫人放心。”士兵如实奉告,呵斥之下头也未敢抬。
士兵口中的刘将军自然是指刘浩轩,他是刘裕的师弟,为人忠肝义胆,遇到危机自然不必等天锦的通知才行动。
“那再传令,所有人就算全部死战,也不得投降,违令者斩。”天锦一挥衣袂,步摇在发间剧烈晃动。
“是。”士兵一惊,连忙领命。
天锦狠狠吐了口气,眼眸撇向窗外的敌舰,蓄满杀意,“下去吧。”
“是。”
辛夷站在坚守的岗位,默默听着里面的动向。
公主下的命令毫无战术可言,她甚至里最基本的军事戒备都不懂,所以才下了个刘浩轩早已做好的命令。唯一值得辛夷侧目的,就剩下她慷慨赴死的觉悟,和冰冷仇恨的眼神了。
虽然性情大变,但这个女人还是向从前一样不惧生死。
敌船带来了浓重的血腥味,辛夷吐了口气,目光赫然肃杀,将大刀从腰间缓缓抽出。
虽然刘裕的大军已奋力从战争中心脱离而来,但以前进的速度和距离来判断,这边的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了。
很快,隔着窗户外面已厮杀一片,分不清敌我的哀嚎声不断穿来,还伴随着血肉被撕拉开来的声音。
天锦安稳的坐在船舱内,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紧握案几上的短匕。余光处,饥渴难耐的长剑就摆放在她的不远处,不是她不想用,而是她用不了。
手中被紧握的短匕也不是杀敌用的,是为自裁做准备的。
她清楚的知道被俘虏后的下场,她不会让那些作恶的人得偿所愿的。
刀剑嘶吼声不绝于耳,外面的士兵正奋勇杀敌,天锦的内心里陡然升一股浓重的怨恨。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能舞剑?
她好恨……
天知道她有多想将那些人踩在脚底下,或者将他们碎尸万段,可是她手脚无力,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有的,只要悲惨的过往,和无尽的恨意。
也不知过了多时,厮杀声越来越惨烈,声音也越来越逼近。忽然,船舱的门被猛烈撞开,血腥味扑面而来。
天锦赫然拔出短匕,刀刃迎向自己的脖颈。
“锦儿,不要……”
那身影疾步陡然惊喝,天锦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是她的丈夫——那个威风凛凛,一身腥血戎装的刘裕。
“阿裕。”天锦内心欣喜若狂,短匕被缓缓垂下。
望着欲拿匕首吻颈的妻子,刘裕血脉顿时扩展开来,连忙跑过去拥抱她,“锦儿,是我。我回来救你了。”
即便是在战场上,刘裕也未曾像这一刻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