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为我会怕吗?”天锦眉目如剑,桀骜不驯。
此时两人剑拔弩张,辛夷走了进来,汇报道,“公主,有士兵来报,大营的外面有人嚷着要见少帅。”
天锦看着太子凶狠道,“什么人都跑来见我,不见!”
辛夷并没有退下,而是呈上一物,“那人将此物奉上,说是公主的许诺,不可失约的。”
天锦缓缓接过那物,身上的煞气瞬间荡然无存,微愣后轻声开口,“让他进来吧。”
太子有意多看了一眼,那不过是一个紫色香囊,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玉坠,并无其他特别。
可是这对天锦来说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就好像从寒冷的暴雪季,一下跳到春暖花开气候刚好未央春。
他回来了。
他还是回来了……
天锦明明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见到他的,可听到他回来的消息,竟是这样一种强烈的欢喜与感动,连她自己都无法预测的。
天锦扬起嘴角,含笑道,“太子殿下,你可能不能再治我的罪了。”
“他回来了?”看着妹妹的表情,太子几乎可以断定那人的身份。
现在除了那个叫云殊的公子,还会有谁能让她转瞬而笑了。
帐篷被掀开,进来谦谦公子不是云殊又是谁?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公主。”
天锦步态优缓的靠近他,柔声叮嘱,“叫我天锦。”
一旁的太子神色一惊,之前不管两人私下交际如何,但表面还是有所顾忌的。而刚才那一句无疑是一种向皇权的挑衅,更是一种对天下的宣告。
云殊也是一惊,他望着天锦,心就像融化了般温暖。随后他也明白,不管往后是生是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场子存在于他心里的赌局,他是赢了。
“我回来晚了。”
“不晚。”天锦凝望着他的眼,言语温和,“正是时候。”
云殊冲着她微微笑起,然后又转向太子,“太子殿下如果是来治罪的,那么云殊在此。”
未等太子开口,天锦已拦上前来,接着云殊的话继续道,“但要从我身上跨过去。”
看着两人目光坚毅至死不渝的样子,太子有些震怒,然而似又想明了什么,表情渐渐温和下来。
“天锦,你我兄妹多年,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至你于死地吗?”
天锦眉宇微动,她也知道太子是护她的,可以越是深入的接近皇权,她越是分不清真假。
“好吧。”太子看她坚守的意志丝毫不减的样子,叹息的摇了摇头,“我是来赦免他的。”
天锦微愕,和云殊对望了一眼。
太子苦涩一笑,缓和道,“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所以我假意称云殊公子答应做你客卿,所以向父皇求情。父皇刚刚答应,我就过来找你。谁料你竟然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将他给放了,我怎能不恼?”
“太子殿下……”如此真相确实叫天锦既是诧异又是惭愧,可他们之间也是许久没有向对方说过软话了,天锦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算了。”太子摆了摆手,不介意道,“我算是看出你们两的弱点了,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硬骨头。玉笛的事直接说从一旅人手中买来的便可,谁去调查那旅人是不是小偷,是不是从恒伊身上偷来的。还有你,你就说云殊跑了不就行了,非要跟我来硬的,我还能让大锦军的人一口咬定你在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