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得很远很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成功的杀手都是相似的,所以她们粗交涉并无不同,就像印章盖出来好模子——冷静、隐秘、无情、不动声色。
可若有心观察下去,就会透过那一双双清冷的眸子,看到她们多姿多彩的过去。不一定都是欢笑,也许还是一波三折,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眉目盖雪,心静如冰。
“快点,公主要赶着见陛下。”
“来了。”
云殊连忙走出帐篷,跟她一同见天锦。
天锦已是一身戎装坐在了马上,静静的望着淑人君子由远而近,眉宇泛着明媚之色。右后方是朱瑾,神色凝重的望着他,眼眸里似有万千思绪。
“本来是我一人去见父皇的,但刚刚有使者过来说陛下要召见你,一同去吧。”
“好。”云殊翻身上马。
对两个人说,这似乎都是期待已久的事情。
苻坚和太子的兵营于大锦军并肩而对,不用多久就能到达。
天锦带着朱瑾先进了苻坚帝议事的帐篷,云殊一身磊落的立在帐篷外,与帐篷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直到里面有使者传——“请云殊公子入帐!”
云殊将投入天空的视线收回,目光渐渐冷冽放着精光,然后又转瞬掩埋,浮起一股清廉坚毅之色,身拔挺立的向帐篷内走去。
“见过陛下。”
刚一进入议事的帐篷,众人的目光就如被牵制了般扫射在他身上,上下的打量着。
云殊一路走来步伐稳健玉树临风,面见苻坚帝行了行礼,举止不卑不亢,气度清新俊逸,好一派青年俊杰,实属难得。
坐在上方的苻坚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是统一北国的君王,两鬓见白,却雄威不减。腰配大刀,饮大碗的酒,体态壮硕,黑胡满腮。
苻坚抬了抬手,声音雄厚,“免礼。”
云殊抬起头,直视着一代帝王,等待他的命令。
苻坚帝自然也将视线落在了云殊的脸上。只见他的一双明瞳宁静平稳、纯净悠远,似看透又似看不透。神态是安然谦和的,却有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你就是为公主献计的云殊公子?”
“正是在下。”
“嗯。”苻坚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大的神情波动,“公主看中你,有意请你做客卿,为何你要拒绝了?”
苻坚已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在兵营中各种能人异士他都见过,一个偶尔献计的公子,并不能勾起他的兴趣。
“公主错爱,云殊才疏学浅,不敢称客卿二字。”
“有没有能耐试试便知。”苻坚帝捋了捋胡子,厉色道,“我百万雄兵被南朝八万大军给拦在淝水之地,可有上策?”
“退兵才是上策。”
此话一处,苻坚帝眉目一拧,众人无不神色一惊,就连天锦也压低了眉宇,看了看云殊,又注留意起苻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