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到了极致。你们自然难以攻陷!”云殊将三盘素食一一端在案几上,缓缓说着。
天锦忧虑的叹了口气,合上竹简,“这些因素不是没考虑过,太子当时也是力劝父皇先整顿内部,安抚民心。可是北方统一后父皇更是好大喜功,一心也要将南方也给收了。”说着停顿了一下,手指轻轻抚摸着案几的边缘,眼底又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不管怎么说我们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败的,若败了,别说南方,很可能连北方都保不住。”
云殊没有反驳,南朝的困境难,但北方更是内忧外患,“北方统一不过几年的时候,复国复家的人不在少数,虽然陛下都有人质或用其他方式镇压,但都不如繁荣来得彻底。”
“那你有什么主意吗?”
“最好的主意太子已经提过了,我就不细说了。”云殊抬起头直视前方,目光如炬,好似能穿透帐篷看到外面的数十万雄兵,“试想若八十万将领个个都如北府兵般精锐,该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北府兵?”天锦低喃,神情清傲,“回头我就向父皇请战,我倒要看看,北府兵有多强悍。”
云殊收回目光,面色转瞬温和,递上筷子催促道,“不说了,先吃饭吧。”
天锦接过筷子,刚要吃饭,余光中旁边的人在守着自己,突然感觉不太妥,“我要给你下个命令。”
“嗯?”
“以后你必须跟我一起用膳。”
“你有时候用膳比较晚。”
“那也必须等我。”天锦挑了挑眉,扬起嘴角,隐隐还透着俏皮之色。
云殊侧过脸,做出犹豫的表情,然后才勉强答应,“那好吧。”
见对方答应了天锦才略有放松,露出难得的笑容。
膳后,云殊将餐具一应收起。出帐篷后,不知在帐篷外站了多久的辛夷,看到他出来才让朱瑾进去通报。而她身旁还站着一位黑色劲装的男子,带着半掩右脸的薄铜面具。
“公主。”两人进入帐篷后,一同行礼。
天锦盘腿坐着,一手撑着膝盖问道,“情况怎么样?”
劲装男子上前一步,从怀中抽出一个钱袋,从里面倒出黄色颗粒,撒在他苍劲有力的手中,正是一把稻米。
“确实有一个北国贵族氏墓,粮仓两座。”男子收紧手掌,正色道,“不过我只能进一个小的粮仓,大的进不去,需要几位高手与我配合触动机关,才能打开。”
“你那么确定那是一个粮仓?”
“秦皇在位时也是连年征战,这迫使很多富贵之族偷藏粮食,按照风穴走位,存储食物的小卧都装有粮食,那正室怎么可能再装其他东西?食物中还有什么比稻米更重要,更具有储藏下葬的价值吗?”
陈述者长身修挺,不卑不亢,薄铜的面具隐隐泛着一丝阴寒之气。他是江湖中的关三爷,盗墓行里响当当的人物,十年前忽然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于是,江湖中关于他的描述,都成了传闻。六年前,他突然加入虞美人,在虞美人组织里行事低调。和他接触最多的人也只知他姓关,至于他的往事,就像他半遮掩的脸,明知撩人,却又如传说般破朔迷离。
天锦看着他自信满满,点了点头,也以为是,“那你需要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