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团当中,史进厉声嘶吼,手中那口三尖两刃刀闪电般的搠出,长刀顿时狠狠的刺入面前个身披铁铠的鞑子军将胸腔之中,火星蓦的暴起,当胸铠甲破碎的甲叶飞溅,顿时肉绽血涌,之间那那鞑子军将搠翻坠马。史进旋即催马挥舞长刀继续疯狂挥劈,毫不留情的撕裂开周围溃军血肉,便如砍瓜切菜也似,每道寒光落下,便是鲜血迸溅。
“华州华阴,是我史进的家乡故土,治下史家村西山也更是俺史家祖坟坟庵,又怎能任由你干狗鞑子盘踞着,而把俺父母与史家先人遗体玷污了!?”
史进怒声大喝,手中长刀再度化作一道寒芒盘旋而出,直划过眼前那面露绝望之色的杂胡军将的脖颈。“噗!”的血光喷射,被削落的头颅骨碌碌滚落在地,随即被继而奔驰而过的军骑踢球也似的滚来滚去。
直待史进又冲杀了一阵,方才发觉除了些许伏地讨饶乞活的鞑子余孽,其余县城内杂胡军兵似也再没有一个尚还喘着气儿的,这反而教他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华州下辖郑县、下邽、华阴、蒲城、渭南五县,而包括治所郑县在内,攻取复夺回其中大多县坊时金虏残存的守军皆是望风而逃,也根本无法再组织起甚么像样的反抗......
差不多是在同一时刻,萧唐亲自率军攻取京兆府,韩世忠率领所部横冲军往北复夺还也是他本籍所在的延安府几乎也尽是兵不血刃,治下各处县镇,大多杂胡部曲再无甚女真贵人约束管制,也全无当初侵掠宋境时那般气焰猖獗到不可一世的架势,大多将兵按部族出身先后做鸟兽散夺路逃亡,只求能留着条命在返回故土,其余寥寥兵马也是军心士气跌到了底。势如破竹的接连光复攻克州府县坊,也尽在萧唐的意料之中。
而几日过后,当萧唐调拨派出的诸部义军往西又取下泾、原两处州府之后,又有一员步军大将率领所部义师健儿锐不可当的杀至一处城郭之下,也是故地重游,也势必要夺还光复回此间也被金虏占据得时日已久的军州治所......
渭州治所,平凉城的城门上方,零零散散的杂胡守军向下望来,就能看见大片烟尘遮天蔽日,滚滚烟尘中也不知多少人马滚滚而来。只是觑见那般声势,便已不禁是失魂落魄。何况开拨至此的义军兵马迅速排开了阵势,城下一队队强弓劲弩手站成队列之后,也立刻向城头施以暴风骤雨般的打击,一排排利箭撕裂开空气发出凄厉的箭啸声,激射袭向城上无论是士气还是人数也远处于劣势的守军,先后便有数十名杂胡军卒闪避不迭,登时被利箭射中惨嚎着从城墙上跌将下去。
目所能及处,眼见城头上金军残部溃乱的败相,一队队步军勇健迅速抵至城墙之下,云梯蚁附蛾博,纷纷竖起勾在女墙之上。而城头上兀自慌张应战的守军遮莫也不过数百人上下,所能组织起的反击也是软弱无力,很快的,也已经有几架云梯上蚁附攀爬的义军健儿上城头,并迅速与那些残存的杂胡军兵激战在一团。
而眼见城门口上方似乎并无装置檑木盘石的守城器械,平凉城外杀声喧嚣的义军阵中,领兵攻城的步军大将也立刻疾步奔出,绰紧了手中水磨禅杖,身先士卒的便往平凉城门处猛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