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外地内寇…将来您要对面的事情还很多。”
“我等定会竭力辅佐于您,只是还望殿下登基之后,莫忘初心,予大燕光明之未来。”
冯蕲州看着萧金钰,见他望向自己,淡然开口道:“我与殿下能教之物已然教尽,如今殿下即将登基,我只言一句,还望殿下能记住,君子坦荡,帝王仁心,莫以猜忌乱政,莫纵小人横行。”
“我相信,殿下定能成为盛世之君。”
萧金钰点头,对着两人再行拜礼,恭敬道:“老师之言,钰儿谨记。”
他这一鞠,长身到底。
郭崇真和冯蕲州都安然受礼。
三人都知道,如此情形,只至今日止。
明天之后,萧金钰便是君,他们是臣。
君臣之礼,不能逾矩。
外面小卓子低声禀报:“启禀殿下,陈公公来了。”
萧金钰起身,而郭崇真和冯蕲州直接退后两步,站在萧金钰身后的位置,执臣子之礼。
萧金钰将衣袖理好,这才开口道:“宣。”
小卓子出去传召,等陈安进来时候,就见到站在他身后两人。
陈安先是朝着萧金钰行礼之后,才说道:“殿下,陛下醒了,他想见您。”
萧金钰听到陈安提起永贞帝,不由看向冯蕲州。
这段时间他拼命的学着帝王之术,学着一个皇帝该会的事情,要将朝政揽在手中,还要压住朝中那些心思各异的大臣和他两个皇兄,虽然有冯蕲州等人从旁帮助,可是萧金钰依旧分身乏术,忙的不可开交。
他几乎快要忘了,那个被众人遗忘,躺在御龙台的永贞帝。
忘了他那个曾经叱咤风云,却心狠手辣的父皇。
萧金钰对着冯蕲州说道:“冯大人可要去见见父皇?”
冯蕲州点点头:“好。”
萧金钰抬头道:“去御龙台。”
郭崇真先前不知道冯蕲州和皇室之间的事情,可是后来丰安山的事出来之后,冯蕲州却已经向他全盘拖出。
他虽然并没有明说他们和永贞帝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郭崇真却明白,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太直,冯蕲州这个时候去见永贞帝,怎么也不可能是与他去叙“君臣之旧”的。
更何况萧金钰如今这太子之位是怎么来的,他们都清楚。
以永贞帝的脾性,萧金钰也不可能和他在续得了“父子亲情”。
郭崇真是个知情识趣之人,他并没有跟着一起去御龙台,而是直接跟萧金钰告辞,然后出了宫。
冯蕲州则是跟在萧金钰身后去了御龙台。
御龙台外,那被木栏小心围了起来的树木已经冒了枝芽,上面虽还未开花,可冯蕲州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萧云素曾经最爱的绒花。
萧云素曾跟他说,绒花又名合欢,有两情缱绻,永结于好的寓意,而她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就是装满合欢花的锦囊。
冯蕲州仿佛能看到她蒙着白纱,在树下翩翩起舞的样子,能听到她娇娇脆脆的唤着他“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