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理想和追求有什么用?不如平平静静的好,以后我有孩子,有妈妈,其实挺好的。我不也这么长大了?等我回去的时候去家里开个小诊所,也挺好的。”
时微说着话,说了便笑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等我安顿好了我再给你电话,到时候你来家里玩。”
“那你说结婚是……”
“骗他的。你觉得我跟他有未来吗?我赌不起的,他玩女人玩的那么厉害,我怎么敢让自己往火坑里面跳?除非我自己是疯了,我没那么傻,女人还是活的清明点比较好。”时微也漠然笑了笑,“周劲松是什么家庭,我呢?我跟他之间根本不可能的,况且,我也不想走上我妈妈的老路,到死了也还在念着那个对他坏的男人。我不信他,我也不想在爱了。”
年纪轻轻,时微已经被爱给伤透了心,不敢爱了,也爱不下去了。她把所有的绿植都搬到了我的公寓来,吧台上满满的都是她的绿植。时微把不能够带走的都搬到了我的公寓来,其余的东西她都已经打包好寄走了,自己拖着一个行李箱。临走之前的一夜也是在我的公寓里面挤下来了的。
第二天天刚亮,时微就起床收拾东西要走了。我也准备起来送她去机场,折回来再去公司。
时微自己已经利落的换好了衣服,跟我说,“一一,你别送我了,又不是不再见。”
她也没跟我说再见,走的时候只回头跟我说,“我去机场啦。”
我摇手跟她说拜拜,一路顺风。
坐在床上看着时微拉开门走出去,拖着箱子走了。时微走了,忽然觉得生活里又缺了些什么。没了人陪我喝酒,也没人陪我深夜说话。我下楼去的时候看到了吧台上的绿植,拿了喷瓶给他们浇了水,然后出发去了公司里。
周劲松冲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拍着我的桌子怒吼着,“丁一一,时微要走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昨天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你都没有告诉我?”
他挥手将我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给打翻在地,不断地质问我。为什么没有给他讲。
“她跟我说后天走,然后今天就不见了,我到公寓的时候人家才跟我说她已经把房子给处理了,走了。”
周劲松此时此刻像是疯子似的,崩溃了,突然间抓狂了问我,“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时微只跟我说了回家,但是,时微的家到底是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从我这里周劲松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我只告诉他时微把那些绿色植物都给留下来了,送给我让我养着。周劲松脸上的表情突然间有了似裂痕,整个人猛地一下松了下来,下午的时候去我的公寓把时微留下来的绿植全部都带走了。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站在时微的公寓门口笑了好久,抬腿踢了公寓的门,大声叫时微的名字。公寓里今天就已经搬来了新的住户。周劲松踢了几脚里面的人开门,看到周劲松站在门口,骂了两句,让他赶紧滚蛋。
周劲松红了眼睛差点给他轮起来拳头,我忙过去拉着周劲松,他的力气太大就差没有把我给丢出去了。我还是使劲的抱着他的腰,就差没有叫他爷爷,让他别闹了。
周劲松自己抬手拍着自己的额头,我看到他无奈的眼神好久之后,周劲松才从公寓门口离开。
时微走了,就把他的魂儿也带走了没差。时微走之前嘱咐过我,不许告诉他关于孩子的事情,我不敢说。
他看着车子里的那些绿植,突然间跟我说要去喝酒,问我去不去。周劲松失恋了,我也失恋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爱上了一个人,却爱而不得。
他联系不上时微,我联系不上沈柏言。点点头跟他一起去了。周劲松去了最常去的那家会所喝酒,偌大的包厢里面就和我他两个人。周劲松点了一打烈酒,点了歌,全都是情歌一边唱歌一边喝酒,唱的嘶声力竭嗓子都吼哑了。
吼完之后滚到了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吐,吐完之后目光哀怜突然说,“我知道时微恨我,不信我。一一,你跟她关系好,要是她哪天联系你,你要是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你告诉我一声。她要是选了其他人结婚了,我祝福她,我看她好,我也就放心了。”
周劲松说的话特别委屈,好似突然间一下看开了。
一夜之间也像是长大了。时微走了,也把周劲松给推进了深渊里。
我不知道他们后面的结局是什么。可那一瞬间,我是希望时微和周劲松有一天能够在一起的。
他跟我干杯,仰头喝酒又狂笑。靠着我的肩膀,他一瓶我一瓶。他喝大了,我也喝大了。
喝完之后我们两个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周劲松滚在包厢里睡着了,包厢里的冷气很冷。我喝的迷迷糊糊的也把这地儿当成了家,他滚着睡着了我也滚着睡着了。